云秋寒

不会画画的美术生,江江万年粉

【江今】一点乌七八糟的感想

屋檐上的疯叶子:

明明还要去赶美国实习交换的求职信,明明还欠了一大堆坑没有填,明明乱七八糟还有不少事要去做而没有做,结果还是翻完了五黑框的tag,重看了一遍那篇《只是爱未讲》。


还真他妈是可笑,其实说句老实话我不太清楚自己磨磨唧唧写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压根就不会有人在乎我是谁,我在烦恼什么,我今天到底是在微笑还是哭泣,我所渴求的我所憎恶的是什么。


除了我自己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这个,什么二次元三次元,亦或是现实与网络的虚拟空间。真正在乎一个人在想什么的,除了名为自己的存在外以外别无他人。


所以说还真是蠢透了的开头,会有多少人看到第一句就跳过去,会有多少人嗤之以鼻地将它遗忘。


……结果莫名其妙地想要哭泣。


 


我一直是个极端自恋的人,说是自恋似乎也不对,但是我总觉得,有人会想看看我写的这堆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我总觉得有人会在乎另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自谦,所以我坚信自己写的东西大概总会有什么可以打动人心的事,所以尽管lofter发布的东西每篇热度都没有超过10的,我也总觉得,我是在写一些东西的。


所以我总相信有人是会看这些的,真得有人会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过去,然后嘲笑也好怜悯也罢,总会是有人看着我的。


我觉得,我可以变得很出名,总有一天我会被承认,到那个时候风吹过的地方,就会铭刻上我的名字。


就好像是一个小人物做的一场令人发笑的大梦。


突然感觉,略微有那么一点像姬野站在大宅之外,那时他一个人面对着繁华如歌的城市,暗狠狠地发誓说我一定要让你们承认我,我最恨别人踩我的脸,只有乌黑的枪尖在夜色中闪烁着黯淡的光泽。


即使这么自恋自傲的后果往往是被现实打脸打得面部充血,然后一点点从国字变成瓜子型,也不想放弃那样的东西。


我想,总归有人愿意听我一个人犯了神经时独自唠唠叨叨的话语。哪怕如果仔细看它就是个小姑娘心情不动产出的一篇连最基础的逻辑思路都没有的随笔。


 


江南和今何在的故事,除却亲眼目睹过那拖曳了长达四年的硝烟,看到如今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网上口不择言地痛斥的模样,除却见到这些东西以外的人,又有几个会关心呢?


想想当时两个人还真有点难看,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推翻,文质彬彬之下出现了两个气红了眼的武装暴徒。要再说得可怜一点说他们键盘侠似乎都没有问题,因为两个人住的地方明明那么近,但你要真放把菜刀在他们面前,又没有一个真得会急红了眼一样拎着刀上去砍人。


即使明明恨到了牙根痒痒,恨到了想在对方身上扎十几个窟窿,也没有人真得会付诸实践。


一个的借口大概会是,不值当为了这样的人进监狱,另一个则一向激昂文字,也保不齐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


不过总归还是这副样子。于是网络民众兴致勃勃地围观了两个九州知名人士的赤膊相战,中途还有大量群众主动撸袖子下场打黑拳。可是在现实里,却只是冷冰冰的一个公告宣布再次破灭的希望,就好像无论有多少人缅怀追忆,医生能所做的也只是给张临危通知书而已。


然后该死的死掉了,该剩一口气的还剩一口气,其余活下来的各自向前走,多少年后也不过如此而已。


 


说到九州似乎就一定会想起那两场盛大的撕逼,其实想想有点好笑,这个多少人组成的梦想,它最大的一道伤痕居然也是由当初最热爱着它的两个人砍出来的。并且砍一刀还不够,他妈的过了一阵大家都以为它过了抢救期可以开始调养了,俩人又杀了次回马枪,补刀技术真真的堪称高明。直到最后所有还抱着爱的人都筋疲力尽。


直到有的人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相爱的人常常会因为最初喜欢对方的理由而分散。


分手了就最好不要复合,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两个人都会因为同样的理由再次分手。


我所爱的那个正确的人,大概从未来到。


 


说句老实话我其实不是很喜欢今何在的文风,太跳脱,他击中我的往往是那一大片色彩中的几行文字,但是从整体的角度来看我还是不喜欢。


一定要扯淡的话,我果然更喜欢过去的江南的风格。


不是操蛋的《龙族》。其实他刚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是入坑了的,我安慰自己说他妈的江南只是在调整状态寻找新的文风,我说虽然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但他写的东西我还是很喜欢啊,直到我看到《龙族3·下》那操蛋的改变。


操他娘的蛋去吧,因为反响不好临时补了一段恋情,江南你什么时候变得“热度不够,言情来凑”。我确实没有理由去指责什么,作为一个位卑言轻的读者我自然也只能选择不看。不过既然已经罗里吧嗦这么一大堆,估计看的人早就一边摇头说着矫情一边关了,那就让我有什么说什么吧。我总归还是对江南寄托了某种希望的,我总觉得他能够做到什么的。我每次说起我考上了江南读过的大学,我进过他在的那个专业,我就有种异常兴奋的感觉。我的确就是他的NC粉,即使喜欢的人一脸鄙夷地说土豆这人完全不行我也会据理力争地说,他还是可以写的。


然后妈蛋做到最后做出一张中国富豪榜出来,要个蛋蛋啊,一瞬间我觉得我脸他妈的不仅肿了,还他妈是那种坏死的黑色好吗?我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喜欢江南的书了好吗,我每次一看到他那本《龙族3》,一看到一大堆人哭绘梨衣我就觉得给我个坑让我把自己埋进去算了好吗?


………………我确实是没有资格说这堆话的,况且江南也早就告诉了,说我们这群追念他过去的人便是他的绊脚石。


但是一个人吐吐黑水,愤怒地跳脚大概总归是碍不到别人什么事的。


就好像我谈了一场恋爱,结果到分手的时候我耻于和别人说我喜欢过他一样。我能找很多话来粉饰太平,来解释说那只是一场欺骗一个错觉,但他妈的我一个人夜深人静翻翻微博翻翻空间想起来的时候,我总不能把自己骗过去。我觉得我简直想以头抢地高呼江南你他妈快去死吧。


……不过江南倒是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商人,最为优秀的那种。他真聪明,他真厉害。绝大多数网文作者,倚靠写作为生的人都不得不跪在地上恳求着读者光顾,愿意为了读者的一点点喜好而临时修改大纲,把配角变成主角,把要死的改成活得长久的。江南没有,他做得高明。


……倒也未必,对于一个卖点就在于生离死别的作者来说,把大家喜欢的人物写死或许也算不得什么高明的事。况且早就有人说过了,死亡是最廉价也是最容易得用来赚取眼泪的事。


不过总之,他成为一名商人了。


 


至于今何在,因为我没做过他的粉所以对他了解也不多,但是当年那场撕逼的样子我还是多少记得一点的,实在不行还有记录和截图可以看,反正只要互联网还在,这堆玩意儿想找也还是很方便的。


只是当年写下他们的两个人,都再也找不到了。


一定要说的话,江今我偏向的肯定是今何在。这期间缘由也很微妙。譬如理想主义的悲歌,譬如那个叫村上春树的傻逼说的,蛋和墙要打架他一定要站在蛋那边。如果再直白一点,一男的一女的吵架,男的把女的甩了转眼又把上了妹,不仅如此还走上事业巅峰,这种时候肯定要安慰的是被甩了的女孩——不过这个比喻很有问题所以就别管它吧。


村上春树是个傻逼,他是个天真的,让人羡慕的大傻逼。他傻逼就是因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可以做那么多人都抛却了的梦,而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处于种种原因,为了谋生也罢为了曲线救国也好,总之他在做一个我们做不了的梦,然后他在梦里对我们这群拼死拼活的平凡人说,他要站在蛋那边。


好傻逼,傻逼得让我莫名其妙又想哭了。所以熬夜果然是个不好的习惯,你看我一点思维连续性都没有,还莫名其妙总想哭。


其实我也想做站在蛋那边的人。


就好像我在开头说的那样,我觉得我可以很有名。


结果我他妈的其实就是个普通人。


想承认这一点,真不容易。


……………………可为什么我必须要做一个普通人?


从北大混出来的人,即使再怎么事故我觉得总是有那么一点理想主义和热血的,虽然更多情况叫做眼高手低,不过确实我从未见过哪所学校有北大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隔壁清华我没去过所以不评论,但总之,我在今何在身上看到了让我羡慕不已的东西。


遗憾的是我们绝大多数其实是江南。


江今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人生和一个未来。一开始我们都做了一个梦,我们傻乎乎地相信我们可以在现实里实现它,我们努力地试图找到让两者平衡的方式。


结果后来我们发现,理想没那么容易做到。就好像卫宫切嗣也好卫宫士郎也好,他们最终也没能做成正义的伙伴。所谓正义的大朋友只可能存在于奥特曼里。


然后或者是迫于赡养父母的压力,或者是迫于社会同学的压力,总之绝大多数人都认了。


江南了不起的地方就在于,他认了,但是他却还在努力维持着什么,尽管从《龙族3》和他的目标受众来看,他所维持的东西已经成了个笑话。


啧啧啧,我觉得脸又肿了一圈,不知道可不可能有婴儿肥。


江南和今何在,说白了就好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Erik和Charles,三观不同谈个屁的爱情,放在正剧里这三对当然只能撕撕撕。所以最好的时候或许就是鹧鸪天和今何在隔着大洋互相吹捧,邓布利多偶然知道隔壁出现了一个聪明的德国男孩,Erik和Charles互相觉得对方有点意思的时候。


最盛大的时候往往不是在剧中,而是在故事即将拉开帷幕的时刻。


所以永不相遇或许会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他妈的这不可能啊?!你能想象没有见过格林德沃的邓布利多,没有被Charles救赎过的Erik,还有没有遇到江南的天真的今何在,或者没有遇到今何在,在美国奋发读书的江南吗?


他们或许总归会找到自己那条路,但是这些把他们推得更远了一点。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真正的决绝,大概是明明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的路,明明已经经历过痛苦并且知道前路只会有更多,却还想继续走下去。


……江南和今何在一定会撕逼,这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刻就决定了。


就好像我们绝大多人,都得看着自己的理想和现实撕逼一样,区别无非是有人和平分手有人战得鸡飞狗跳。


江今不可能有Happy End,如果官方发了糖,那他妈的发的方式也绝对是一糖扎心窝子的方式,绝壁让你能在吃到糖的同时痛哭流涕一样。


虽然更多人早就把眼泪流干了。


………………所以,好想哭的,好想好想哭的。


 


你说,一对重视彼此,将对方视作自己独一无二的挚友的关系。


到底是形同陌路更让人伤感,还是如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互相仇恨更让人难过?


我这才知道江南的蚩尤是九州后出的,大概记忆有点混乱了,不过我觉得里面的味道或许只有九州前的江南写得出来。


或许是我搞错了,或许没有。不过我这才看明白,那里面共工的一只猴子。


我这才想清楚一些事。


最后让我难过的,不是一生之盟最后两个人永不相见的结局,却是阿苏勒的三哥快死时说过的话。


我还记得那时,阿苏勒对临死的三哥说起那个小小的玩具,而对方却很冷漠地说,我不记得了。


但是最后,他死时,却握着阿苏勒的手,说:要想抓住那个绣球一样,紧紧地握住这个地方不要松手。


……大意如此,我记不清了。


就好像他们的终局或许就是这样冷漠的托付。


 


无非是臆想而已。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江南早就不是我所知道的江南,而今何在我则没有那么熟稔。


我只是想起来,阿苏勒和姬野两个人死的时候。


姬野心心念念的,是金帐里的那个安安静静的世子。


而阿苏勒死的时候,想得却是“我会保护你的”一场大梦。


我一直以为姬野是个可以为了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放弃掉朋友的人。


而阿苏勒是一个宁愿放弃掉什么也不肯忘记友谊的人。


结果证明,这两个人在死前的一刻,诡异地成为了对方。


所以或许今何在,才是第一个忘记的人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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